水村酒旗

我是这里的黑暗。

罗曼/神座出流/爱德蒙/拉美斯。

伯爵咕哒♀《智齿》

呵呵,今天下午被关进墨者写作,紧急产出一下……没什么营养的独立故事,巴黎手记在写了在写了(鸽手.jpg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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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藤丸立香预约牙医的时间是下午三点。

  私立医院的招牌灰蒙蒙,估计也没有闲钱可以雇佣其他清洁的人手。爱德蒙一边看着表一边算时间,事实上他接到医生的电话,让他来签署知情书的的时候已经接近三点,他走到街头打了个车,然后给司机塞了大约一叠以五十英镑为单位的小费,这才踩着生死时速到了小诊所门前。他闯进门去,发现藤丸立香已经拔完牙了,此刻鼓着一边脸坐在小诊所的候诊长椅上;女孩子穿着黑色的长校服裙,皮鞋在地上拖拽根本不会被拉动的污渍。刚刚他踏步进来的时候,她猛地抬起头,随后又缓缓垂下去;这是一个信号。他这么想着,于是先没有和她搭话,而是走向问诊台,敲敲台面叫醒正昏昏欲睡的护士:“小姐,藤丸立香的手术知情通知书在哪里?”

  护士一个激灵,这才醒过来,弯下腰去翻找刚刚随手塞进去的板子;片刻后抽出一块夹着纸片的板子,伸手放在台面上。爱德蒙从口袋里抽出钢笔,正打算签,却发现监护人那一栏已经被潦草地写上了一个名字:藤丸(母亲)。他轻车熟路的把那个名字划掉,在空白处改签一栏:爱德蒙•唐泰斯。

  他把板子递回去,护士扫了一眼:“监护人?”

  “……”爱德蒙张了张嘴,然后突然语气一转:“……房东。”

  “房东?”护士轻蔑地笑了一声,“好,房东。”

  她又把板子收了回去,补充道:“小姑娘嘴里那块棉球三十分钟之后吐出来,一个小时内少讲话。”

  “好。”爱德蒙答应着,然后走过去,坐在垂着头的小姑娘身边,小姑娘脸颊还是鼓鼓囊囊,半边脸还是麻的,爱德蒙低声问她:“怎么回事?”

  “牙痛。”立香的眉头皱成一团,“发炎了,拔掉了。”

  “我不是指这个。”爱德蒙回答,“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?”

  “因为我没告诉你。”小姑娘有气无力地回答道,“嗯,对。然后呢?”

  “我记得很早以前我说过,”爱德蒙依旧情绪不高,“你有什么事,必须让我知道;从很久以前开始我们就是捆在一起的靶子,我不会无视我的同谋的诉求。”

  “……而且不是还有孔切塔吗?”爱德蒙加笔一句,“就算不告诉我,也应该告诉她。孔切塔不是你的敌人吧?”

  藤丸立香扯住校服的袖子。冬季衬衫略长,小女孩子可以把手缩进去,她拽着袖子回话:“……我以为进来的是我妈。”

  “是我。”爱德蒙答道。

  “是你。……这不就没有意义了吗?”

  言及至此,爱德蒙往椅背上一靠,后脑正好抵着墙。他今天礼服穿的比较正式,左襟内袋里装着烟盒,他抖出一支,叼在嘴里正准备点,护士用力拍拍护士站旁边张贴的禁烟标记;爱德蒙只好把烟又收回去。

  这样,他们两个就只能在小诊所的电扇底下相对无言。对面的瓷砖上有几块如何都擦不干净的血迹,立香盯着那块血迹发了一会呆,最后还是爱德蒙笑了一声,开口问道:“……我们商量过的事情,你没有忘吧,立香?”

  立香沉默不语。爱德蒙继续他的演讲:“你母亲把你嫁给我,”他瞟了一眼护士站,护士早就睡得烂熟,“于是你向我索取复仇。”

  “你根本没有说完后半部分。”立香口齿不清地回答,“只有你一个人会通过不讲清楚话的方式蒙骗未成年少女吧?”

  爱德蒙答道:“可以。你想听什么?”

  “我到底在什么地方?”立香问道,“实际上,害我爸爸跳楼的不是我妈妈,是你吧,复仇者。”

  “不是我。”爱德蒙回答,“你为何而迷茫?我以为通过你那些可爱的小姐妹们,你已经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。”

  “我查不出来。”立香焦躁地回答,爱德蒙突然向她伸出手:“把棉球吐出来。”

  立香把被血浸透的棉球吐出来,爱德蒙拿去丢掉,抽了两张纸巾擦手,边擦边搭话:“在包里放枪是未成年少女的爱好吗?”

  立香把手缩回来。爱德蒙架起腿:“问我你在什么位置?你在这个地方。”

  爱德蒙敲了敲立香坐的凳子。

  “立香,你在这个风暴的中心位置,你在中心。我也在。你刚刚称呼我为复仇者,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
  他们靠的很近。立香摸着自己的包,爱德蒙先前一直没有情绪的叙述着,这时竟然微微的笑着。他接下自己的话:“这意味着,我复仇者将用正义去制裁恶,将我的仇恨加倍奉还。没错——”

  “——如猛虎一般。”

  “为此,我需要你,立香。”

  “让我复述吧:你的母亲为了极道的帮助而选择了豪赌,筹码则是丈夫的资产和女儿。我没有说错吧?”

  立香沉默不语。

  “为什么是我?——因为我杀了那个本来要成为你未婚夫的男人。”爱德蒙吐露这段信息的时候,露出了愉快的表情,“我杀了他!但我忘记把你母亲的愚蠢一起算进去了——”

  “你的母亲和我没有仇怨。我没有必要去杀她。但那个晚上,你母亲把你捆起来丢给我的那个晚上,那个浑身扎着碎玻璃,在地上颤抖的你向我说了什么——”

  “——我迟早杀了你们。”立香接话道。这个时候,她已经用枪抵着复仇者的腰了。从熟睡的护士那个角度看过来的话,爱德蒙就像是在轻声安慰闹别扭的女儿一样,实际上藤丸立香的枪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。这个时候,复仇者却靠着她的肩膀,压低声音笑了起来。电扇发出陈年物品特有的响声,左右摇晃着,盖过了这令人费解的笑声。

  “没错,就是这样,同谋者——就是那样。”爱德蒙轻声答复。“下次不要再用玩具枪指着我了,不装子弹的话太轻了。”

  “击碎未成年少女的脆弱心灵是现在的老头的爱好吗?”立香反唇相讥。

  “……快要下雨了,回去吧。”爱德蒙截断话头。

  “不要把别人当成可以携带的东西一样。”立香收起枪,站起来,爱德蒙顺手替她拿走包,拦着她向外走,“今晚还要和敌人共进晚餐吗?神户牛肉。”

  “啊呀,本来也没有把复仇者先生当成敌人啦!立香酱可是安定的好孩子、今后就原谅你了!”立香提高了声调,然后突然语气一转:“啊,如果今天要去银座的话,不如一起去买那个可丽饼怎么样?很大份,超好吃喔。”

  “哼,服务精神倒是很到位嘛。不怕痛吗?”

  两个人路过灰蒙蒙的招牌,然后向过街人行道走去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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