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村酒旗

我是这里的黑暗。

罗曼/神座出流/爱德蒙/拉美斯。

夕心《那标题就叫有点想吃随便雪糕了(以下省略)》

1,大家晚安。严冬桦。





希月心音在到美国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晚上做梦。
有的时候是坏梦,梦到妈妈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,梦到朋可被一片一片的切开,梦到假面,梦到尖利的刀锋,那些黑色不召即来。有的时候是好梦,梦到航天中心的星星,梦到旋转的发射栋,梦到伏在某个人怀里,梦到黑色的阵羽织。
她每天下午去见心理医生,医生二十出头,总是在见她的时候穿一件长长的黑色风衣,领子是白色的,翻折在胸前。大部分时间心音愿意把心里的话都讲给他听,她呆在他旁边的时候从来听不见多余的杂音,就像再也见不到的夕神先生一样安静。他们坐在一起,放一些日式的R&B,或是听三味线,先生的女儿就坐在旁边,孜孜不倦的请求心音一起看书。
都是些什么书呢?一些童话,一些有公主,有骑士的童话。心音模模糊糊的想起,这些童话以前夕神给她念过很多次。夕神有的时候总要参与她和妈妈的晚饭时间,在饭桌上真理妈妈总算不像一个学者,夕神先生也像一个真正的哥哥。心音不喜欢说话,于是夕神和真理妈妈说话。大部分时间心音头昏脑胀,迷迷糊糊的在饭桌上点头,真理就看看夕神先生,“阿迅呀,”她说,“心音这孩子好像有点困了,你帮我哄哄她睡觉,好吗?”
于是心音就有了夕神迅怀里这个特等席,每天晚上夕神先生进来,拉掉心音的小台灯,心音拉住他的阵羽织下摆:“夕神先生...能给我讲个故事吗?”
“好呀。”夕神就坐下来。
这也是以前的事情了。现在她一个人睡觉,瞪着天花板摇曳的影子也能睡着。“这是成长。”医生的女儿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。“心音不怕黑了,我爸爸说这就是成长。心音真厉害!”
说这话的时候她们俩呆在水族馆里,这个小型的水族馆里有一条漂亮的海底通道,医生要求自己的女儿陪着心音做动物疗法,心音依旧带着她那个巨大的耳机,隧道里不断有人穿来穿去,她拿下耳机,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,真孤单。
上高中的时候希月心音早就不带那个耳机了,那个耳机在小时候就使她备受歧视。她有的时候去法庭旁听,熙熙攘攘,总让她头疼。她每次来都坐在旁听席,证人背后右数第一个,戴蓝色针织帽的男人就坐左数第二个,每次来都随身揣一个硬币,悄悄问她:“你觉得哪边会赢?”
希月心音便每次都只听他的心声。大部分时间这个男人过分安静,如同一潭死气沉沉的死水。这和记忆中夕神的安静不是一个类别,夕神迅的安静大部分时间是柔和且活动的,她再转眼去看被告席,低垂着头,一点也不精神。
她这样想。
这其实也是她最庆幸的一点:她在十八岁那年回国了。然后马不停蹄的进入日程,调查现场,结识前辈,收集证物,拼命拍桌子辩护。所以当她再次见到夕神迅的时候,悄悄地侧耳去听,他的心还是平静无波的,有着活力的。
太好了。她这么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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