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村酒旗

我是这里的黑暗。

罗曼/神座出流/爱德蒙/拉美斯。

舜远《不要丢掉你的试卷》

1.怎么突然不给我发……全国I卷题目,难产足足三小时。端午小长假快乐...

2.OOC注意!!舜哥儿第一人称,文不扣题。

3.努力婊真的好好听……

4.问一下能不能拿这个抵掉光流的债……?@河镜知浅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在说清楚我的想法之前,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称呼,所以暂且称呼你为尽远,绝不是不循礼仪。同样我也希望你称呼我为舜,毕竟你总是我的友人。
我很高兴大部分时间你能尊重且遵循我的意见。这是每一个君主所最喜欢看的,虽然我尚且不清楚目前自谓君主是否合适。
你还记得那次批下来要镇兽灾的任务吗?那天晚上就只有我们两个,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儿的躲在深山老林里,顽抗了一整天的深渊异兽就在眼前,你还记得你那时说了什么吗?后来我问你好多次,你都摇头答不知道。

这让我很不开心,因为你这句话让我给你打上了一百分,可你却自以为只有五十五分而将它忘掉了。
“殿下,请小心点,我会和您一起离开的。”
你看,和我一起。这难道不足以记住吗?为什么不是“送我出去”呢?为什么不是“先走”呢?大概这是尽远斯诺克的回答吧。
你看看你,你一定在皱眉头,心里想着些框框条条。你这时候总习惯皱起眉头,望过来的眼睛满是忧愁。有何?有何?小时候你总是要跟着我,这就让我很不乐意了,这也不让那也不让,拿碟点心都要厌半天。有时我从廊下过,扒着弥幽妹妹的窗子喊她,你也要皱眉头。有什么好气的呢?弥幽可是我的妹妹。
这样说来,每次你要出言阻止,我都不甚乐意听,有时候我差点要拒绝了,更多的时候是拒绝不了,于是拿到手的点心又要放回去,路过窗边的时候就不去敲。这时候我该气愤吗?于是就在心里偷偷的扣分,今天你出去的时候带走了我捉的蝈蝈儿,扣你一分;晚上回来的时候不准我去探弥幽妹妹,再扣一分;这儿不行扣一分,那儿不行扣一分。现在想起来反而有点幼稚,每天晚上闭眼之前再悄悄地想想,悄悄地放弃,说算了吧,再拿大大的红笔把扣下的分数一笔勾销,这样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又是完美漂亮的一百分,接着往下扣。

所以按照这个路数,你在我这里一直是完美的一百分,但我从屋檐下看你,从宫墙下看你,从时光的间隙里看你,你方向向前,踽踽独行,像是一个拿着五十五分试卷的幼童。我要劝你,又想想:算了。难道我能改变尽远斯诺克吗?

说到这里了,我还是要坦诚的承认:现在的尽远斯诺克,我只能打九十八分。

这第一分我扣在了十九岁那年。这是我认为没有扣错的分数。那时神殿将塌,你还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吗?——我确确实实是叫你去救弥幽妹妹的。于国来说,弥幽妹妹既是帝女,也是东楻的小块灵魂,更是我的妹妹。而你,你,尽远,除了是我的侍卫,更是我的友人。当时你更应该直接带着她逃到安全的地方,保护她,而不是折返回来在废墟里挖我。我记得之后我还和你吵了一架。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?

这一分我扣掉了,扣在你不足够冷静上,如果你不回来,或许我会死,但是你就不至于损失你的左手,或者是我送你那块玉。

第二分我扣在了你离开那年。这一分我扣掉了,并且毫无理由,那天其实我是在的,我在车队的最后面,看着你交付通行证明,然后策马北去,背影没在魔能驱动的冬季里。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放了你自由,并且为了这一决策沾沾自得。可你却固执的认为你是在出逃。你要知道,你本不该被舜·欧德文圈在一方宫墙里,又不是什么雀鸟银貂,安心圈在笼子里任来往客商观赏。你总是自由的,眼睛里盛着佳酿,杯底尽是无拘无束的天空。所以何来出逃一说?

这是我扣掉的第二分。

独自一人的时候我翻你留下来的手信,书信里倒是没多少抱怨,后来我经常看,总觉得不是滋味,那封字迹端正清逸的书信里总有一种感觉,字里行间流窜着自以为及格的满意,像是一个并不优秀的书生终于拿到了六十一分的及格线,我想那大概是尽远斯诺克式的自以为是,这可能是你唯一可爱的地方。一同交付的还有那块被打碎的玉,你舍弃了它,可它本就是一块碎玉,如何与整的拼凑呢?

这两分我认为都扣得不冤。登基大典那天我坐在台上,遥望人群,还是能认出你的。你虽然来了,但尽是看一眼,看完就不声不响的离开。这一点简直令我气恼极了,所以那两分我至今扣着,或许只是因为你回来了也没有来寻我吧。

今年早春我从你院子里过,摆设全都落了一层灰,只有你亲手栽种的墨梅开得正艳,低处的花被厚雪盖住,高处的却神采奕奕,大概它们学了你的样子,不然怎么会与你这般像呢?

最近我的朋友告诉我在艾格尼萨见到你了,听说你在开茶馆,过得很好。我实在不忍心再用我的自私找回你,如果你还愿意留着你的试卷,还愿意回来的话,我就给你把这两分加回去,重新改成一百分。

如果你不愿意也无妨,不过是撕掉一张不甚满意的试卷的事。

我总有一天要找寻到你的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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