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村酒旗

我是这里的黑暗。

罗曼/神座出流/爱德蒙/拉美斯。

罗曼咕哒♀《局部观星法》

1.睡不着短打,罗曼中心,无车
2.梗源不记得哪里看来的罗曼会注射安非他命来保持清醒…eww请注意。

他起来找了一杯速溶咖啡,夹着一点安非他命扒开喉咙灌下去,这让他终于从摇摇欲坠的睡眠状态中彻底清醒,得以继续冷静的观察年轻御主身遭的情况。
此时未成年小女孩已经睡着了,玛修体贴的把镜头拉远到别的地方,罗马尼得以通过电子产品传输的景象看见地球另一边的夜空:北美洲此时仍是荒原多于人类文明的状态,黄沙卷起的风裹挟着星辰的光,旷远又清晰地敲打着他的视网膜。著名的南丁格尔正坐在镜头前较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擦枪,她微微垂下头,发丝沿着脸颊流泄,即使是以狂阶现界,也能让人窥见“提灯女神”当年的美好的倩影。他做人十年多,难得有一次亲眼看见满天的繁星——好像也不准确,那么就改成北美的星空——总之就是如此壮丽的星幕。
他看了好一阵,连梅莉酱的消息都忘记回复;直到南丁格尔擦完枪,站起来向通讯机走过来的时候,他才猛然间回神。冷酷的护士长走到通讯机前,开口对他说:“你……”
罗马尼一瞬间陷入尴尬的境地:他不知道如何解释盯着一位女性看了老半天还没有挪开视线的事实,更何况是这位颇具威严的护士长。他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,但是南丁格尔比他先开口说道:“这个通讯设备是开着的对吗?”
——她没有发现。
罗马尼松了口气,同时怀着轻松的口气打开了通讯机,他的立体投影出现在了南丁格尔的面前:“是的。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呼叫就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南丁格尔打断了他,并问道:“你在喝什么?”
“咖啡,可以提神……”他回答道,尾音摁在空气里。
“那么,您的睡眠时间是多少?”南丁格尔再问他一次。
“我……呃,六个小时?”罗马尼想了想,还是心虚地抛出了谎言。南丁格尔又说到:“您在说谎。这是病症,必须治疗。要知道,医生一样会患病……”
她的手往配枪摸去。罗马尼连忙阻止她:“不不不等一下……对不起,但是我必须这样做。”
南丁格尔像是没有听懂一样,或许他的语焉不详让她没弄懂“必须”的部分到底是必须说谎还是必须不睡觉。事实上二者都有。南丁格尔或许难以理解毫无出息的医生的理论,于是她说:“好吧,那请你好好监测藤丸的健康。”
她是我们的希望。南丁格尔没有说出这句话来,但罗马尼听得一清二楚。她试图结束这场谈话,于是她按下了机器的按钮。但她按错了,她只是将视角转了个向。罗马尼自己把立体投影关掉了,重新通过监控看过去。
转向之后星空就消失了,半个屏幕里都是救世主的影子。女孩子裹着不知是偷是来的脏被子睡在避风的石头下,蜷起身体,像羊也像松鼠。罗马尼没有第一时间关掉监控,他注视着陷入甘甜梦境的女孩子,感觉自己就像个变态。
南丁格尔没有说出的那句话也是他想说的。十年间他毫不间断的梦境里的那场通天贯日的大火,最近也堪忧地落了地。在女孩子闯进他的逃班专用休息室前,他一度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,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在战斗着。
但是她说:“让我去吧。”
有一天藤丸立香找他玩,她一个人看书,罗马尼在旁边刷梅莉酱的博客,立香突然踢他一下,医生,这是你的吗?
女孩子举起一只针管。罗马尼想起那是他用于注射的针管,就撒谎道,是顺手拿来的。
“安非他命也是吗?”立香问。她的怒气流于言表,腾的一下站起来,把针管扔进垃圾桶。
“你不能骗我!”女孩子说。“你不可以……”
说这话的时候她绊倒了,他伸手去接,这个动作让女孩子直直的扑进他的怀里。立香的额头一下撞在他并不强壮的胸口,他虽然没有什么感觉,立香却马上紧张起来,语无伦次的关心、甚至还有眼泪掉下来的趋势。
可能是被针管吓到了,也有可能只是压力太大的“情绪失控”。他不知道这种东西叫什么,随便给它起个名字、学着普通医师安慰她罢了。
那一天似乎也不是愉快结尾。冗杂的情感和肉身的疲惫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,女孩子把书本落在他这里也只是几分钟前发现的事情。
他把书拿起来,随便翻开一页,上面写道:“沉默蕴蓄着语声。”*
他抬头看看屏幕,他的小孩睡得安安稳稳;正如同“鸟巢拥着睡鸟”一般。他也曾想过向她说明一切的可能,但是又有谁来承担“她所爱戴的医生并不存在”这样恶劣、沉重的噩耗呢?
那么,沉默吧,至少明天来临之前,“她仍然是藤丸立香”,而不是……
他合上书。这个认知使他安了百分之四十的心;剩下百分之六十就是立香的安全问题。他其实不需要醒一个晚上,但是他还想再看这个不知何时就要翩翩飞走的女孩子一眼,他发现自己生出了无用的感情,希望通过这一个行动缓解疼痛、再用剂量更猛的药剂治愈。
终于,安非他命和咖啡因的效力都过了;他几乎是昏迷一般睡了过去,睡前磕到了什么按键,但他已经管不着了。
于是,罗马尼阿基曼在美利坚的朝阳来临的前一刻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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